咔嚓一声快门响,杨瀚森把开拓者16号战袍的衣领猛地往上一拽,镜头里这个两米一六的山东小伙儿咧着嘴笑了。这笑容里藏着点东西——像是刚在村口篮球场赢下三局斗牛的少年,又像揣着秘密武器准备大干一场的江湖新人。
定妆照背景板上的波特兰天际线还没干透呢,杨瀚森已经摆出七种姿势。最绝的是那个背后传球的定格动作,右手托球左手比划着假动作,活脱脱球场上的魔术师在变戏法。摄影师喊着"再来张凶狠的",他立马沉下肩膀瞪起眼,结果没绷住自己先笑场。场边助教摇头嘀咕:"这崽子,严肃不过三秒。"
比卢普斯叼着战术板在旁边看得直乐呵。这老江湖见过太多新秀,但像杨瀚森这种自带"混不吝"气质的可不多。夏联打爵士那场,对面中锋想给菜鸟上课,结果被杨瀚森连续三个回合用梦幻脚步晃得找不着北。赛后更衣室里,老帅拍着他后背说:"知道吗小子,你身上那三板斧,联盟里九成中锋练到退役都学不会。"
数据不会骗人。夏联场均11.7分看着不算炸裂,可那36%的三分命中率配上83%的罚球,分明是个会投篮的巨灵神。最骚的是场均3.3次助攻,比不少控卫都多。有次快攻他玩了个脑后传球,直接把场边球探的咖啡吓洒了。球迷论坛里早炸开锅:"这哪是传统中锋?分明是约基奇失散多年的东方表弟!"
不过训练馆的清洁工王大爷看得最透。每天清晨六点,总能看到16号在篮下卡位抢板,汗珠子砸在地板上啪啪响。有回被记者撞见,杨瀚森挠着头解释:"俺娘说了,山东汉子不能光会绣花,得能扛炸药包。"这话传到总经理耳朵里,人家直接给球探报告添了句评语:自带梁山好汉基因。
波特兰当地媒体最近搞了个趣味投票,"新赛季最期待瞬间"里,杨瀚森和克林根的篮板对决票数一骑绝尘。球迷们可都记着夏联那尴尬一幕——明明卡住位置了,球却从指尖溜走。赛后更衣室柜门上不知谁贴了张便签:兄弟,篮板不是请客吃饭。第二天他就泡在录像室看罗德曼集锦,边看边嘟囔:"这老哥抢板咋跟饿虎扑食似的。"
定妆照拍摄间隙,杨瀚森蹲在场边啃能量棒。队友西蒙斯过来逗他:"16号在开拓者可是传奇号码。"他差点噎着——上一个穿这号码的,是被称为"红色巨人"的萨博尼斯。压力瞬间化作动力,当晚加练到保安锁门,逼得人家从监控室里喊话:"杨,你再不走我孙子的棒球赛要迟到了!"
球探报告里那个"需改进"的栏目正在被逐个击破。防守横移速度?最近私教给他绑了阻力带练螃蟹步,活像只被拴住的帝王蟹。篮板卡位?训练师让他在泳池里练弹跳,不知道的还以为开拓者改练水球。有次队内对抗赛,他连续点抢三个前场板补进,替补席瞬间炸锅,连正在喝水的助教都喷了:"好家伙,这是打通任督二脉了?"
波特兰的雨季来得比预期早。杨瀚森站在公寓窗前拍下雨幕发朋友圈:"比青岛的还猛。"配图是窗台上摆着的小泥人——姥姥给捏的"状元及第"彩塑。底下评论清一色山东老乡的方言鼓励:"森哥,给咱齐鲁大地长长脸!"他挨个回复咧嘴笑的表情,转头就把手机扔沙发上,抱着篮球冲进雨里。
常规赛揭幕战的门票早已售罄,球馆外墙上巨幅海报里,杨瀚森的16号球衣在玫瑰花园的夜色中格外扎眼。卖热狗的小贩跟熟客打赌:"这中国大个子要是首秀拿两双,我请全场吃辣酱。"更衣室里,杨瀚森正往鞋帮上写汉字,记者伸脖子一看——是"闯"字的狂草。这架势,分明是要在NBA的江湖里,闯出个新龙门客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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